啊!
软软的。
水水的。
她人都傻眼了。
“许清欢,我的脸好亲吗?你眼睛都直了。”霍非白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许清欢耳边响起。
许清欢倏然回神,飞快错开视线,寻找新的着力点。
就是这么一错眼,错过了霍非白笑烂的面容。
“再喝点,降降温,我怕你没被药熏坏,再羞死。”
毒舌霍非白成功把暧昧的氛围搞坏。
许清欢觉得他的手,腿都烫屁股。
用力挣脱他的怀抱,跌在水潭边,她借着趴的姿势,将脸塞进水潭里。
好凉快。
微微睁开的视野渐渐清晰,还能看见指甲盖大小的青蛙从她面前游过。
她一点都不怕。
反而伸手去碰。
“许清欢,被亲脸的是我,你跳什么水潭。”
霍非白眼疾手快把许清欢从水潭边抓上来,捧着她滴水的脸打量。
“你放手。”被水这么一激,致幻成分彻底消失。
就是有点脸红。
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,霍非白松开手,在水潭边洗洗脸。
他其实也受了一点影响。
好在跟许清欢斗嘴时,那种影响减缓。
“直接回家,还是?”霍非白豁然起身,向不远处的山坡上看去。
那里有一片红色的花海。
花儿在阳光下,绽放着血红的颜色。
“查找致幻来源,到时留下证据,回去旁敲侧击询问真相。”许清欢扶着膝盖站起来。
她觉得现在普法宣传这么积极,不会有人知法犯法。
就是有,也不会大片种植。
就是有,那也是经过备案,专门用来做药用的。
霍非白觉得有道理,以防再次中招,两人做了简易面罩,穿过树林,用脚步一点点丈量。
出门前时,早上八点,等找到那片花地。.
确定是新品种后,已经差不多要十二点了。
中午树林闷热,容易再次中招。
他们两个快速下山,在路上碰见了找他们的三婶,“清欢,我跟你说,霍庭周诈尸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许清欢整个人一愣。
“三婶,你说霍庭周来了?”
不是已经跟她离婚了吗?
跟迟非晚结了婚,这会跑来找她干什么。
侮辱,还是给钱。
想来侮辱才适合他的作风。
“他带着霍潇潇,刚一照面险些给我吓出心脏病,后来问了一嘴,才知道他没死,而是太忙了。”
“清欢,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,才说霍庭周死了这样的话?”
三婶尽量避重就轻。
都不敢深问。
要是两口子一方出现问题,离婚是必然。
现在已经和之前不同了,没必要忍气吞声。
何况,她觉得面前的霍非白长得帅气,高大,很有担当。
霍庭周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不接地气。
“是。”许清欢也不再隐瞒,“三婶,往后霍庭周和他家人说什么话,你都别信。”
三婶突然抬手擦着眼睛,“唉。”
她也不知道找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,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。
她家小儿子和儿媳妇也是闹离婚。
现在想起这事,她的心丢油锅里被煎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