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场,休息区的过道外。
祁加看着苏怡笙,点了点她。
“跑的快不用写检讨是不是?”
女孩灵巧地往后一仰,吐了吐舌:"我啥都没看见,可写不出检讨~"
祁加清了清嗓子,嘴角微扬:"不想写检讨,也可以......"
"嗯?"苏怡笙歪着头,眼里带着警惕。
"今年冬训,让苗念来我们华京训练?"
苏怡笙眉头一皱:"祁哥,你这算不算威胁?"
"不算,当然不算。"祁加摊开双手,笑得无害,"我怎么会是威胁呢?"
"那就不能。"苏怡笙瞬间板起脸,坚决地摇了摇头。
"哎,你!"
"你们冬训连着全联赛,苗念要是不回去······"她突然瞪大眼睛,"老官指导能把我额头戳肿!"说完猛地转身,"哎哟,我得去看看念念下巴肿没肿!"
"哎,哎,哎!"祁加伸手想拦,却只抓到空气。他单手抵着腰,无奈地搓了搓额头:"这队伍是真难带!"
备采准备区,冷白的灯光下队医正仔细检查苗念的下颌伤势。
"啧,日本队那记杀球是真够狠的!"队医戴着医用手套,轻轻按压伤处,"皮下局部软组织肿胀明显。"他转身取出冰袋,"现在必须冰敷15分钟,等血管收缩后才能用药,不然会加重淤血。"
郝友其早已套上国家队外套,双臂交叉抱在胸前。
他紧盯着苗念红肿的下颌,眉头拧成死结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"就光冰敷?不用喷点啥镇痛?或者用点活血化瘀的膏药?"声音里压着明显的怒意。
"急性期要先冷敷控制肿胀,24小时后才能用活血类药物。现在喷药反而会影响恢复。"
队医说着熟练地用弹力绷带固定好冰袋。
苗念刚想开口缓和气氛,就被郝友其一个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。她眨了眨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眼睛,突然神来之笔地冒出一句:"那一会儿,上镜会不会很丑啊?"
郝友其差点被气笑,抬手扶住额头:"不疼啊?还想着这事。"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心疼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袋边缘。
"那又疼,上镜又不好看的,"苗念撇撇嘴,冰袋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,"不是更亏吗?"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眼巴巴地望着郝友其,像只讨要安慰的小猫。
郝友其终于绷不住严肃的表情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她乱动的冰袋,指尖在医用胶布边缘细致地抚平每一处褶皱:"丑不了......"声音突然放软,带着几分藏不住的笑意,"蛮可爱的,像刚拔完牙的小奶猫~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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