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自然。
盛风心想也是,既然林荡不介意,那她介意什么,毫不客气地直接坐下。
有衣服垫在下面,软软的,确实舒服。
刚刚解释完‘林荡洁癖’的妹子们:“?”
江明煦下巴正努力合上,指着那个凭空出现的小马扎,“荡哥,你这凳子哪来的?”
“从你家小卖部买的。”
林荡说得理所当然。
“不是。”他想问的不是这个。
这么多年的兄弟,江明煦算是他洁癖的受害者之一。
每次弄脏林荡什么东西,少说挨两脚。
而这会儿他荡哥,居然用自己的包,装一个小马扎,从家里背到学校,又从教室背到操场,现在还把自己的外套拿给盛风当坐垫……
大家都是朋友,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!
围观群众更是议论纷纷。
林荡没把所有人当回事儿,摘掉脑袋上的鸭舌帽,弯腰扣在盛风的脑袋上。
日头晒,别给晒坏了。
又把脖颈里的耳机也挂在她的脖颈上。
盛风从帽檐下不明所以地仰头,“干什么?”
林荡低了低视线,她戴着自己的帽子,脖颈挂着他的耳机,人也坐在自己的衣服上。
很稀疏平常的事,却莫名会戳中他的点。
好似这样长此以往下去,彼此之间会潜移默化的密不可分。
林荡看了几秒,只感觉喉咙一阵痒意,“没什么,帮我拿着。”
盛风“哦”了一声,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,迅速站起身,“我忘记买水了。”
她还答应过他要送水来着。
结果来得太急,路上忘了。
盛风刚站起身,林荡的手忽而搭在她戴着鸭舌帽的脑袋。
稍稍用力,迫使她又坐了下去。
盛风仰头,眼神莫名。
少年脊背弯下,直至视线和她齐平。
她的视线先是被他的目光牵引着,一时间移不开,直至一瓶冰冰凉凉的水塞进她的手中。
盛风长睫微颤,看他唇角微微勾起,“我备了。”
怕她忘了,所以他记得。
盛风握着那瓶水,指骨稍稍用力。
林荡伸指整理了下鸭舌帽的边缘,又帮她把那缕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肩后,不经意间瞧见她露出的耳尖红红的,唇角弧度随之一点点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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