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煦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，捂住肚子，朝队长咧了咧嘴角。

“队长，我忽然肚子疼，得用一下酒店的卫生间，你们先走吧，我回头打车自己回去。”

“就你事多。”民众和上头都在等结果，秦楚舟得回去审讯，没工夫搭理他，开车先走了。

等警方和记者都离开，江明煦收敛了笑容，缓慢直起腰身。

等车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，迈步朝那两辆车走过去。

五分钟后，林荡和盛风，江明彦和黎久，以及高幸。

五个人老老实实地站在江明煦面前听训。

橙色的路灯打在他的侧脸和宽阔的后背，江明煦双臂抱胸，长年训练的缘故，江明煦五官轮廓显得硬朗而立体，此刻绷着脸，眼神冷冽地打量他们几个，平常看他吊儿郎当的，没觉得他多有气场，此刻威严的警服加身，板着一张脸看人的时候，敛了随性，显出几分迫人。

“这件事是你们四个干的吧，我邮箱里的证据也是你们发的吧！我就说这么大的活儿能落我头上，敢情是拿我当枪使呢，你们胆子也真够大啊，一己之力把那么多人耍得团团转，警方都成了你们的play之一，当玩呢？要是查到你们怎么办？！”

林荡低头散漫地把玩着盛风莹润的手指，把他的话俨然全当成了耳旁风。

而江明彦神色未动半分，还偶尔跑神，似乎在思考待会儿吃点什么比较好。

黎久到底是有点心虚在的，毕竟她打人的时候可卖力了，也有点被穿着警服的江明煦唬到，低头捏着手指，一声不吭。

高幸抿着唇角，站得最直，说到底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，心态上没林荡和盛风那么稳健。

盛风仰头无辜地看天，听了半天，然后纠正他的错误，“我们是五个人，你少算了一个。”

“没有五个。”江明煦瞪眼，“就你们四个，高幸不可能跟你们瞎胡闹，她都被你们带坏了！”

他想都不用想，“这件事，荡哥，你肯定是主犯！”

林荡站姿懒散，很轻地啧了声，不等他开口，江明煦就确定了，“你别说话，你就是。”

然后看盛风，“还有你，你还咧嘴笑。”被点到名的盛风咳嗽两声，不笑了。

江明煦批评教育，“从法律上讲，你是第一大从犯！要是判刑，你比他少不了几天！”

平常她都把他当大傻子欺负，这会儿看他严肃认真的模样，盛风有点绷不住，指骨抵在唇边，侧头跟林荡说悄悄话，“主犯，你怎么回事儿，你看你，把警察叔叔快气死了。”

林荡不轻不重地揉捏她的掌心，“第一大从犯，你也好不了哪去。”

江明煦批评完这两人，又站在江明彦面前捶胸顿足道，“哥，从前我打架，你总第一个冲上去拦着我，让我以理服人，现在怎么回事啊，以理服人的你怎么扭曲成这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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