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不知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益州,越快越好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
黑色的王座上传来一声满意的叹息:“不要去,试图,找他。”
黑爷一愣:“喏。”
赵玉书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商队,如同从未离开过一样。
耶律延的人头从秘密渠道送到了狄相手里,然而狄相并没有将它送进宫,而是直接装了一个锦盒,托心腹连夜送出了长安城。
耶律延被刺杀,刺客明言受国师所托,普天下的国师很多,但够资格在这里说的只有一个。
大辽国师萧时。
南院大王表示这绝对是唐人的阴谋,狄相毫不相让,明言这是辽人内斗,妄图往大唐身上泼脏水来捞取更多好处,狼子野心。
两人在庙堂上吵得不可开交,狄相作为百官之首,他表明了态度,除了李桓寥寥几个从龙的支持者,场面一面倒的开始斥责起南院大王,更为麻烦的是,李桓的头号支持人陈大人被赵玉书一板砖敲到现在还晕乎着,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对抗。
之前李桓与耶律让协商好的辽军借兵南下之事,因为连续的两次刺杀事件,被迫再次被拖延。
政治便是如此,哪怕每个人都心知肚明,但只要没有万全的证据,或者没有万全的后手,多大的亏都只能先认下,日后再撕破脸。
赵玉书回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轮廓的长安城,他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的行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,不知道能给老杨争取到多久的喘息之机,也不知道自己在剑南道的行动能否阻止吐蕃和剑南道联军东进。
尽人事,听天命。
“那个,阿什么巴。”
大胡子领队骑着一匹毛驴,晃晃悠悠的走在车队旁,朝赵玉书招了招手。
赵玉书策马过去:“阿里巴巴。”
领队人挺好,虽然说话重了些,但对手下人还是不错的,就是有点抠,不舍得用骆驼驮人,除了几个必须保存体力的护卫,其他人清一色步行,连他自己都只骑一头毛驴。
“你听我讲,前面呢,是梁州,最近剑南道不是闹腾吗,梁州这边也多了些贼人,我看那个山谷,心里头不爽利,万一有贼人蹲着,前后一堵,咱没地方逃去,你先去看一看。”
赵玉书哦了一声,探路嘛,自己的本职工作,没什么可讲,于是便策马向前而去。
“头,这新人靠得住不?”
赵玉书刚走,另一个护卫凑了过来:“这几日里,西市的赌坊酒肆和窑子里,可都没见着这位,不知道跑哪去了。”
“哼,所以老子我要试一试他,前头是震山虎的地头,他回来若是说什么都没发现,就肯定是个草包,到那时,大管事的面子也不好使,直接让他滚蛋。”
“那,若是起了冲突?”
“那就让他吃点苦头,以后也好带,反正老子买路钱都准备好了,震山虎是个讲规矩的,不会弄死弄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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