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子腾笑了，他平时不喜欢笑的，但今天忍不住。

衍悔眉头皱了一下，左使眉头也皱了一下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

左使终归还是忍不住。

“我突然想到，如果赵玉书在这里听到这句话会怎么说。”

左使忽然也来了兴趣：“哦？怎么说？”

“去你*的！”

一道剑光自数十丈之外而来，一剑斩碎了夕阳，不可置信的怒喝声传来，转瞬又被刺耳的金铁摩擦声盖过。

残阳如血。

张天师看着眼前缓缓走出的老人，眼中的灵光毫不掩饰的射了过去。

确实是三重天，那之前出现的内景气息又是怎么回事，这里明明没有其他内景了。

“老夫唐道林，见过张天师。”

“你是唐人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却是辽国的国师。”

“不错。”

张天师沉吟片刻，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小小的三重天。

“外面风大，不如进去坐一坐？”

国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，张天师没有犹豫，回了一礼之后跟了进去。

“不知道天师远道而来，所为何事？老夫已经听说天师自称是受人之邀，不知是哪位上仙相邀？”

“书院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两人边走边聊，进了内堂，自有下人送上清茶糕点，国师礼数周到，言辞温和，似乎根本没看见刚刚在自家院子里的那一幕。

“天师来找老夫，有何贵干？”

“我在离宫之时，曾两次看到府上有内景气息一闪而逝，此事极不寻常，贫道故来一看。”

张天师丝毫没有隐瞒之意，有问必答，到了他这种境界，除了寥寥几人，其他人甚至不配他撒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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