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似乎想笑,却又没笑出来:“所以老六啊,你看,再强大的修士,终归还是人,还是会为情所困,还是有做不到的事,哪怕他当年已经天下第二。”
赵玉书愣愣的看着老头,没来由的一股悲伤从心底升起。
“他是个质子,他喜欢的女人要嫁给皇帝,老六,你说他该怎么办?”
赵玉书张了张嘴,大局为重?黯然神伤?
“砍他丫的狗皇帝。”
老头子哈哈大笑,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,指了指赵玉书,手指都笑的发颤。
老赵寻思着自己要不要跟着笑,然后努力咧了一下嘴,露出一个尴尬的假笑。
突然他又笑不出来了。
他知道二叔是谁了。
他听过他的故事。
这个故事被另一个人讲述,虽然很简略。
这个人确实该死在老师的手里,或者说他自愿选择死在老师的手里。
风起,打断了老神仙的回忆,也打断了赵玉书的思绪。
顾长风到了。
顾长风并不如以往那般潇洒,身上的白衣有些血渍,头顶的大花竟然也不见了。
“老师。”
顾长风行了一礼,冲赵玉书点了点头,急忙拉起狼女的手,搭在她的手腕上。
“谁伤的?”
“回头再说,送她回书院,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老头子看着大弟子的狼狈样子,开始意识到事态似乎在失控。
“机缘巧合,我遇到了吴师弟,他跟左使和衍悔打了一场,受了重伤,我刚安顿好他。”
顾长风说的轻描淡写,但看他身上的痕迹,怕是不只是安顿,想必也跟那两人较量了一次。
“老师,这是陷阱。”
“我知道,去吧。”
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不,你留在书院,老六,走了。”
赵玉书哦了一声,急忙跟上,心下也有些沉重。
站在这里的三个人单论硬实力几乎能横扫一个小国家,但现在却如同落入蛛网的虫子,竟有了举步维艰之感。
“大师兄,吴师兄在何处?”
顾长风似乎没想到赵玉书为何会突然问这个,但立即回答道:“镇州,辽国的西北路招讨司那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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