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又听得鲁达一声大喊,“老少爷们儿们,冲啊!!”
“啊~~~”
“冲啊~~~”
“上啊~~~”
之后,李乐眼前所见,已经成了完全是一边倒的,狗撵兔子式的“追杀”。
村民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,以道路中间两个墩子为中心,以两边农田为场地,对另一波人进行起围追堵截。
三四人为一组,两三个组为一队,有追击,有穿插,有包抄。
对面的那群人,四下散落奔逃,却一个个被堵住,放倒,连女人都开始上前,对着倒在地上的,吐口水,薅头发,抓脸,扬沙子,拿脚踹。
来的几十口子人,就这么挨个儿被拖回村口搭起的红棚子前,别以为这就完了,这时候,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登场了,拿着绳子开始捆人。
没一会儿,棚子前,就好像杀猪场,“爹啊”,“娘啊,“爷奶啊”的告饶声、哎呦声,响成一片。
李乐作为“观摩”团,目睹此情此景,心说话,分工明确,配合严谨,组织到位,专业,忒特么专业了。
男人悍勇,女人不怵,老人狠辣,这特么不是村,是山寨,是水泊梁山、是瓦岗寨啊。
京畿之地,天子脚下,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地方,也就是没火器,这要是有了真家伙,啧啧啧,不敢想,不敢想。
再看鲁达,一手拄着镐把,一手拿着喇叭,十月的风吹过发梢,目光淡定,蒜头鼻都显得坚毅起来,这人,不简单啊。
一场“大战”,别看打的激烈,可除了几个头破血流的倒霉蛋,真没多少伤筋动骨的,显然村里这帮爷们儿都留了手,可那股子勇武的劲儿头,还是让小李厨子对北峪村的来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村头大战到了收尾阶段,等到大队人马收回,蹦下高台的李乐,又跟着一群人,押着“战俘”到了村中心,一座戏楼前的空地上。
又见鲁达一瘸一拐的上了戏台,举着喇叭喊道,“各位当家的,看看自家有没有受伤的,赶紧到卫生室那边,让刘大夫帮忙瞅瞅,村里处理不了的,那谁,斌子!”
“到!”一个身上脏兮兮,袖口衣领已经被扯烂,眼角有些乌青,却显得彪悍异常的小伙儿举手答道,“叔,你说。”
“你大车呢?”
“在村南边的种子公司院里了。”
“开过来,要有村里治不了伤的,你开车,带他们去县里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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