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,没那么热了。”张彬说道。
“可还是迷糊着。”
“那也比烧的说胡话强,他们也不想人死了。打针是比吃药管用。”
“嗯,可你用结婚戒指,也只换来了三针。”
“三针或许就能续命。现在我该庆幸,当初结婚时候,听了秀秀的话,买的是金戒指,而不是什么白金铂金钻戒。呵呵,钻石恒久远,一颗永流传。”
“你还信这个,都是商业营销的鬼话。”王工又推了推滑落的眼镜,“1888年的南非钻石矿,把本该沦为普通矿石的玩意儿,让戴比尔斯公司用教科书般的垄断策略改写了历史。”
“收购九成的钻石矿、建立CSO,像调节水龙头一样,精准控制着钻石的流量。”
“当西伯利亚发现巨型矿藏,又立刻结成价格同盟。当人造钻石出现,又推出市场分层。”
张彬从一个水盆里捞出一条毛巾,小手指上的绷带,遮了一只眼的纱布,让拧毛巾有些费劲,把毛巾搭在老郭的额头,“我有个很牛逼的同学,说钻石就是压缩碳,现在想想真对啊,爱情应该用时间衡量,而不是克拉数。”
王工拿起床边一张小桌上的罐头,看了眼,递过去。
张彬摇摇头,“那边工人都下班了,也就该放饭了。”
见张彬没要,王工,放回桌上,“有吃有喝,还是在国内都舍不得买的梅林罐头。要不是知道这里是被关押的牢房,我倒觉得挺舒服。”
“咱们是人质,不是犯人,也不是战俘。”
“呵,国内打工的,有的还不如日内瓦公约下的战俘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~~~”床上的老周忽然笑出了声。
“诶,老周,醒了?”
张彬和王工忙趴到床前,盯着老周。
“你们俩说钻石就醒了。”老周依旧虚,声音微弱,还带着胸腔里拉风箱的声音。
“喝水不?”王工捏了一瓶矿泉水,拧开,用瓶盖儿接了一点点儿往老周嘴里倒着。
“谢,谢....”
“别废话,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“呵呵,你说,我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。”
“回光返照?那你想起啥来了?”
“想俺娘炸滴丸子,想俺家楼下的史口烧鸡,想黄河大闸蟹,驴肉,董集老汤羊头,想广利垦的水煎包,海鲜,多了,多了。”
“那就不是回光返照。回光返照时候得想自己干过啥缺德事儿,欠谁的人情谁的钱,想爹妈媳妇儿子,闭眼前才能轮到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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