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你看看这些芦荟,收了你这些东西我要亏多少啊!仓库的租金、人工成本,哪样不要钱?"
"你就当帮帮舅舅好么?"
徐一山几乎是扑过来的,两只布满老茧的手在空中挥舞,像是溺水者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田野深深叹了口气:
“舅舅!你这是把你的外甥往火坑里推啊!你明明自己已经亏本了,现在还要连带上我!”
他夸张地拍了拍大腿,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徐一山的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,想当年自己当治安联防队队长,几乎是呼风唤雨了,可现在风水轮流转,自己竟沦落到要向这个曾经看不起的外甥跪地求饶。
"谁让我顾念亲情呢!"
田野突然话锋一转,重重叹了口气,"算了算了,你把芦荟拉下来称吧!哎!这一遭,舅舅你可把我坑苦了!"
"欸!好好!我这就搬!"
徐一山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表情,他转身就往拖拉机跑去,一边跑一边念叨:
“谢谢!谢谢外甥!舅舅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!”
屋内,方楷、方圆和方建国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震惊。
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徐一山,竟会被田野治得服服帖帖。
更可笑的是,这个被坑得血本无归的人,居然还在对挖坑者感恩戴德。
"亲家!田野这孩子这手段真是绝了!"
方建国拉了拉晋东海忍不住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笑意。
晋东海也是摇了摇头,低声感慨:"脑子太灵光了。徐一山这种人,也就只有他能治得住。"
院子里,徐一山正一趟趟地搬运芦荟。
每搬一筐,他的腰就弯得更低,喘气声也愈发粗重。
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,贴在背上勾勒出嶙峋的脊梁。
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,生怕一个不小心,田野就会反悔。
终于,所有芦荟都过了磅。
最后一算一共是十五块四毛,徐一山死死盯着那个数字,嘴唇动了动,像是在心里反复计算着能回本多少。
田野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来,然后就当着徐一山的面点,他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十五块钱,顶多两张大团结就能搞定,哪要掏出上千块?
杀人诛心呐。
徐一山看着恨不得掐死他。
田野手上的每一张钱似乎都像是在嘲笑徐一山的落魄。
他一张张数着,动作慢得像是在故意折磨人。
"十五块四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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