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
“我为什么要骗你呢？”顾曦挑眉，“我觉得我没必要骗你才对。”

“尤其是你都快死了，继续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。”

“我……”傅樱声音虚弱，她哽咽着，“为什么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……”

“至于我，我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强夺你的人生，当初把你抱错的是你妈，不是我，我也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，在傅家当牛做马，原本我也可以做顾家的千金，至少会比现在幸福。”

“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你和我都是受害者，不是吗？”

“只可惜我们都做错了事，恨错了人，但又能怎么样呢？事情已经发生了，根本就不会有转还的余地，哪怕是死，有的东西也不可能莫名其妙消失。”

“顾曦，对不起。”傅樱声音越发微弱，直到现在，她才说出这句话出来，“早知道是这样，我就根本不可能，这样对你。”

“真的，很对不起。”

“那个孩子，你没了的那个孩子，是我害得，不是大哥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害你，别怪他。”

说完。

傅樱闭上眼睛。

顾曦就站在原地，她手指紧捏，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傅樱死，她没有任何解脱。

“其实我也骗了你，你的病根本就没有治疗方案，是死局。”

她扭头离开。

身后哭啼声一片。

傅母浑身发颤，她没忍住，冲到顾曦跟前，“你就不能帮帮她吗？对你来讲就这么难吗？”

“她和我道歉了。”顾曦突然出声，“我没有怪她。”

“她最怪的，应该是你才对。”

顾曦步步紧逼，“你忘了她的心脏病是怎么来的吗？需不需要我提醒你，如果没有泥的话，你觉得她会有心脏病吗？”

傅母怔住。

她反应过来咬咬牙，接着腿脚发软坐在地上，“都是因为我，因为我……”

“是我害了樱樱，是我的错啊！”

“我害了樱樱，还抱错了孩子，呜呜呜，我该死。”

看到这样的傅母，顾曦没有任何感觉，她只是继续嘲讽，“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，人已经死了。”

“呵，难不成你还要去地下陪她不成？”

傅母僵住。

她舍不得死。

顾曦很了解傅母，越自私的人是越害怕死亡的，他们往往最在乎的就是自己，别人的死活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。

所以顾曦看到傅母就厌恶。

不过，没想到那个孩子跟傅宴没有关系。

她莫名松了口气。

只要不是傅宴做的，事情就有转还的余地。

傅樱很快下葬。

在下葬当天。

符雅凝的公司破产了。

准确来讲，是整个符家都破产了。

符雅凝变得疯疯癫癫的，她没想到傅家和顾家会一起出手，把她的公司给毁掉，她为此也担上了罪名，被送去坐牢。

傅司在看到符雅凝的时候，止不住笑。“符雅凝，你原来也有这个时候呀！”

符雅凝狠狠瞪着傅司。

“傅司，我至少只要做20年的牢，而你不一样，你是无期徒刑！”

“你就在监狱里，给我等死吧！”

两人气得都脸色涨红，事实上是八斤对八两，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