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安闻言,亦是看了自己左手一眼,这是他昨日里在山上砍柴,被尖利的木柴所刺,他摇了摇头,低语了一句;“不碍事。”
杨奴娇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宋淮安身材高大,她须得仰起头方才看清男人的面容,她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,很小声的问了句;“疼吗?”
四目相对,她的眼瞳澄如秋水,纯净的让人心惊,宋淮安在她的关切中有一瞬的失神,继而便是淡淡一晒,英气尽显。
“不疼。”男人开了口,就这两个字,却让杨奴娇的脸庞一红,她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,将男人掌心的布条解下,为他重新包扎。
划伤男人的木柴显是极其锋利的,宋淮安掌心的伤口不大,但却极深,杨奴娇看着,心头便是涌来一股怜惜,她的手势轻柔,生怕弄疼他,一面包扎,一面还在男人的手心轻轻吹了吹,仿佛这样便会将痛楚吹去似得。
宋淮安站在那里,魁梧的身躯立的笔直,一动不动,待自己的小娘子呵气如兰,对着自己的掌心吹拂时,那身子却是微微一震,乌黑的眼瞳中,深不见底。
将男人的伤口包好,杨奴娇松了口气,刚抬起头,就见宋淮安的目光深沉,笔直的看着自己,在男人的注视下,她不由得感到心慌,不等她回过神,男人大手一勾,便是将她抱在了怀里。
杨奴娇吃了一惊,眼睛里浮起惧意,宋淮安瞧得清楚,却只是紧了紧她的身子,低声言了句;“不用怕我,我会对你好。”
那一句话犹如削金断玉般掷地有声,听在杨奴娇的耳里,却让她的心莫名一暖,她垂下脸颊,白净的小脸落满红晕,她没有说话,只轻轻的嗯了一声,别样娇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