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黎见他眉头紧蹙,抬手为他抚平,“莫要急,陛下是真龙天子,会逢凶化吉的。” 祁沐萧抓住他的小手,忧虑道:“黎儿,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” 洛黎从未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过,毕竟是双亲,如今身体有恙不说,朝廷也是一片混乱。 若再这样下去,图谋不轨之人很快就会趁机下手。 到时候,必会是一场腥风血雨。 “陛下可还能下床行走?” “不知,不过我见到父皇时,他一直在龙榻上休息。” “那也许不止是癔症一个毛病,我若有机会,去太医院探查一二如何?” “不可,太医院在宫中,不许冒险!” “这两日祁瑾仪会邀我入宫住一晚,到时候……” 祁沐萧斩钉截铁道:“不可!” “你若担心,一日后来接我不得了,再说了,我灵修又不会被虚罗大封阵压制,还有人能奈我何?” 他指着那本羊皮册子问:“黎儿,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?这些阵法图是什么?” “我只是好奇想学学罢了……” “这本书里的阵法你可知都是什么?”祁沐萧拿过书册,翻到一页,“这是虚罗大封阵的图,你可知这阵法需要耗费多少真气,又要耗费多少灵气去维持?” 洛黎摇头。 “你只学图阵,不知其损耗。每次都是这样,到时候把自己逼到绝路,你让我怎么办?” 祁沐萧有些激动,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傻丫头,为了一些事不管不顾的拼,性命都抛在脑后。 “阿萧,我已想出救秦逸凌的办法,我们两个人中,我去继续调查你母妃的事,你去做你的……” 祁沐萧突然把她紧紧拥入怀中,“你总是这样有主意,都不知道害怕的吗?” “怕什么?” “你我卷入涡旋之中,又怎能独善其身。” “阿萧,莫让儿女之情乱了你的意,朝堂动荡,受苦的只会是百姓。 今日睿王说西部番邦已主动挑衅,侵占我城池,杀我百姓。国强则无人敢动,如今祁皇病重,他们趁虚而入,这只是个开始。覆巢之下岂有完卵?” 洛黎所说,祁沐萧何尝不懂。 计划赶不上变化,他本打算辞去一切,与她逍遥江湖。 可如今,似乎已经是不可能了。 江山社稷,九州百姓。 他看到了自己肩上的重任。 心烦意乱,唯有眼前人能抓住。 他抬起她的颔,俯身吻上。 今夜,他不想再思虑这些事了。 …… …… 翌日一早,洛黎独自从榻上醒来。 祁沐萧又早早上朝去了。 想到昨日动情处,二人情不自已,又胡乱折腾了那么久。 亏了自己中了蛊毒,不然早就生米煮成熟饭。 恍而想起昨夜是圆月十五,按理说不结印也会神魂出窍,可并没有。看来应该和上次一样,因为元神受损,暂时不能见到冷炎了。 也好,上次不欢而散,都需要时间冷静。 洛黎没再耽搁,起来用过早膳,裴桓便来禀报睿王府的马车在正门等候。 “裴大哥,今日你陪我同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 二人穿戴妥当,洛黎拎着食盒上了马车,裴桓则骑马跟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