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灏回首道“秋夜你去劈些柴火,我们三人进去就好。” “是。” 裴桓见状主动道“我同叶大人一同。” 三人随着老妇进了屋,里面炭火烧的还算旺,只是一股子尿味有些呛人。 洛黎看到榻上躺着一位老者,半搭着被子,一条腿让几个枕头架着。 祁景灏也注意到,问“刘伯伤了腿” 老者恍恍惚惚听到动静,回首看到睿王,急忙要起。 祁景灏三步并作两步,扶住他,“刘伯别起来了,你这腿怎么伤的” “唉,别提啦,年纪大了不中用了,几天前去拾柴火,雪大路滑,跌了一跤” 祁景灏眉头一皱,撩开他腿仔细查看,半晌,沉声道“你这腿伤的这么重,怎么没请大夫来看” 老妇一听严重,急了,哭丧着道“这老东西说没事,不疼,不让请大夫我才没” 洛黎走上前,看了眼露的伤口,淤青不退,似是骨折了。 洛黎从乾坤袋中取了一小瓶外敷药膏,“我这里有些药,先给老伯用上吧,这伤需要尽快找人把骨头固定住,不然会影响以后走路的。” 老妇红着眼,赶忙接过来,感激道“王妃人美心善,活菩萨啊,我在这给您磕头了” 洛黎急忙扶住她,解释道“娘,我不是” 祁景灏抢先道“快上药吧,一会儿我让秋夜请个大夫来瞧瞧。” 洛黎没在言语,拉着鸿元走到一旁。 鸿元小声道“师父,父王为什么不告诉她母妃的事” “也许不想让她老人家难过吧,毕竟知道了,也不能改变什么,徒增伤感。” “师父陪鸿元出去走走好吗这里有些臭。” 洛黎颔首,回道“下,我带着鸿元出去转转” “嗯。” 洛黎带着小圆子出了屋,见院子里两个大老爷们儿正挥舞着斧头拼命砍柴,那样子就和上阵杀敌似的,大汗淋漓。 一大一小瞧了一会儿才看出名堂,原来他二人在暗自比试。 洛黎摇摇头,打了声招呼,便带小圆子往山上的布海寺走去。 “鸿元,跟师父讲讲你最近都学了什么” “鸿元守丧刚刚结束,前几回太学念书。” “那你父王呢” 小圆子似是想到什么,忽而郁郁寡欢起来,小声道“斯姨自裁后没几,父皇便把母妃的东西都烧了,只留下一个泥人。我也是偷偷看到的,师父可不要告诉父王呀。” “嗯。” 洛黎心底惶然。 这男子绝起来,最是无。 即便睿王当年错娶了田清,辜负了斯琦,可二人依旧举案齐眉这么多年,又育有一子,怎么说烧就烧,说忘就忘呢。 是非对错,姻缘巧合,谁又能说得清楚呢。 二人随着人流,不知不觉来到寺内,香烟袅袅,雪压枝头。 正巧腊月十六,上香的人不少。 洛黎带着鸿元捐了些香火钱,又领了香,带他去大祈福。 她只有一求,只求明年一切顺利,莫要再和今年一般,走到哪里都是麻烦。 二人磕完头,往外走时,正巧瞥见一个小和尚在给人解签。 洛黎上前,等那人走后,问“小师父,我也想讨个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