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这老儿说出旁的任何话来,都不至让张锡风如此震惊! 张锡风双目圆睁,头发竖起,鼻子呼呼喷着粗气,他实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愣了好半天才厉声喝道:“你,你在说什么!”他愤怒到了极点,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。 那老爷却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依旧抚须而笑,闲闲道:“我是问你身边的那些姑娘多少银子一个,卖给我一个,好么?” 张锡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,脸涨得通红,怒道:“老贼,你有本事再说一遍!” 那管家见他动了怒,在旁搭讪道:“先生莫恼,咱老爷问你旁边的女人多少钱一个,我们想买一个过来,替咱家小姐出嫁。咱老爷有得是钱,不会亏了你的!” “啪!” 张锡风隔着一丈甩了管家一记耳光,喝道:“放屁!”此时他愤怒已极,这一巴掌打得极为用力,管家的脸颊登时肿成一个rou馒头。 风儿娇声赞道:“好哥哥,这耳光打得好!” “谁敢欺侮我的小心肝,我就决饶不了他!”张锡风伸手揽住风儿的纤腰,柔声道。 接着,他阴沉着脸,冷冷朝那胖老爷喝道:“老贼,若你再胡说八道,辱没我这些好姑娘,可休怪本爷无情!”左手挥出,使出一招“惊涛骇浪”,一声巨响,将面前一张八仙桌拍得粉碎,直惊得那老爷和管家目瞪口呆。 这些姑娘敬他爱他,自愿追随在其左右,张锡风也疼她们,惜她们,更将其中的风、雪视为未过门的爱妻。这老爷和管家对他这样一通胡说八道,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。 那老爷见张锡风露了一手,吓得魂不附体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如捣蒜一般磕着头,哀求道:“大侠救命则个!” 张锡风见这老财主突然开口求救,不由一愣,问道:“我不杀你,就算够意思了,还能救你什么命?” 那老爷跪在地上,半天也不起身,半抬着头说道:“少侠有所不知,老夫名叫韩载道,虽然妻妾成群,但也就二太太为我生了个独生女儿,当作掌上明珠般的疼。” 张锡风轻轻嗯了一声,心里却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:“恐怕这女儿也不是你的吧!” 那老爷见张锡风脸色温和,一块石头着了地,便也落了座。他喝了口茶,继续说道:“老夫就这么个独生爱女,原指望招赘个上门女婿替老韩家续个香火,让他接掌家务。没承想近来周围黑风山上来了一伙强人,杀人放火,无恶不作。其中的三大王听到小女貌美,竟要强娶她为妻。明日便要亲自上门来下聘礼,顺便接小女出门。” 张锡风笑道:“竟然有如此之事。那么这三大王之前见过你女儿吗?”庄主道:“小女一直在闺中,从未出过门。那三大王他只听嘴长的人说小女貌美,却并未见过面。” 张锡风拔出腰间的玄铁细剑,道:“这便奇了!庄主,依您的是要我揍他们一顿吗?”庄主慌道:“那伙强盗神通广大,咱可不敢轻惹他!”张锡风奇道:“那你待怎样?” 庄主闲闲一笑,道:“我见先生随侍的美女一个个都美轮美奂,可否割舍一个卖给敝庄,充当小女去嫁给那三大王,您要多少钱都成,只管开个价。” “喂!你这老儿又说什么疯话!”张锡风惊得狂叫起来。 任这老儿胡说其他什么,也不至让张锡风这般惊骇。张锡风对风花雪月们爱逾性命,生怕失去其中任何一女。 震怖之下,张锡风转过身,神情地望了八命女弟子几眼。 “妈的,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!” 他本来忿忿不平,一转念却笑了,朗声叫道:“韩老儿,我倒有个办法可以救你女儿!” 胖庄主问道:“什么好办法?” 张锡风向风、雪两人挤了挤眼睛,笑道:“我让我最心爱的两个女弟子扮做你的女儿和使女,嫁给那老三如何?” 风儿、雪儿有如遭遇晴空霹雳,惊叫道:“少主哥哥,您……您不要我们了吗?”她们伤心欲绝,这句问话带着哭腔,眼泪也随之断线而下。 张锡风见她俩对自己一片真情,心中怜惜,上前搀着她们都香肩,柔声道:“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!我这渣人就算再渣再傻十倍,也断不可能不要我娇滴滴的好风儿好雪儿啊!” 说罢探身在双艳的耳边轻说了几句。 听了张锡风的话,两位佳人笑逐颜开,发出银铃般的笑声,娇声道:“好哥哥,真有您的,我们都听您的!” 张锡风笑着对那庄主道:“韩庄主,你且多多准备嫁妆和首饰,明日咱便替你把婚事办了。” 胖庄主不知有他,欢喜不迭,连连点头称是:“那是,那是。” 第二天,张锡风一早起来,就见韩家庄内到处张灯结彩,窗上门上贴满了大红喜字,大厅内数不清的绫罗绸缎等嫁妆整整齐齐地摆放着,堆积得如一座小山,不由暗暗好笑:“这韩家庄的办事效率还真高!” 这时,花月婕妤诸女牵着戴着凤冠作新娘子打扮的风儿和雪儿走进厅来。 风雪两人本就美奂绝伦,淡妆浓抹,带上珠宝后更是美到不可放物。大厅原本喧嚣嘈杂,可两人进来后竟陷入了一片沉寂,进而响起一片吞咽唾液的声音。 美人如斯,张锡风连眼睛都看直了,一颗心在胸腔中砰砰乱跳,简直乐开了花:“咱家风儿和雪儿真是美啊,我这福气可真不小!” 想到这两位绝代的芳华都深爱着自己,不久自己就能亲身享受神仙般的感觉,张锡风便将眼睛笑成了弯月。 张锡风小心翼翼地给风儿戴上红盖头,笑道:“其实,我应该为你揭盖头才对。” 风儿羞红了脸,轻声说:“好哥哥,少女情怀总是诗,但愿风儿能有这么一天吧。” 张锡风脸上发烧,应道:“风儿好妹子,这是一定的,我都已经急不可耐了。” 风儿嫣然一笑,漾起一对迷人的酒窝,低声道:“好罢,好哥哥,风儿是信您的!” 雪儿在旁说道:“少主哥哥,风儿jiejie,我觉得这韩庄主不是什么好人。”风儿也道:“我也这样想,但咱少主哥哥深谋远虑,必是早久成竹在胸,咱俩照他说的去做准没错!”雪儿笑道:“咱少主哥哥还有什么话说,木秀于林,这人是刚刚的好!”张锡风笑道:“风儿、雪儿,你们太抬爱我了!其实我也没个准谱,不过这碧波掌法和玄铁细剑放在这里,管他有什么鬼!” 忽听外面锣鼓喧嚣,唢呐吹响,风雪双艳被迎出了门。风儿轻轻坐上了花轿扮新娘子,雪儿则伴做填房的使女,迎候在大路上。 一些来看热闹的乡邻佃户便聚拢在路旁,议论纷纷,惊叹韩家嫁女的排场,慨叹陪嫁使女的美丽。 隐约有“韩扒皮为富不仁,此番被迫嫁女,大耗嫁妆,三大王乃是替天行道”的议论声传来。 随着一声声的“韩扒皮”声传入耳中,韩载道面露不豫之色,抖着满脸的横rou,干咳了几声,那些人便不再言语了。 所有的一切,张锡风全听在耳中,看在眼里,他懒得多管,站在轿旁只是冷冷笑。 只听马蹄声响,前方路上扬起一片尘土,一彪人众纵马从远处奔来。当先三骑衣着华丽,当是首领。领头那人三十岁出头,眉目间春意盎然,穿着一身大红,胸前戴着一朵绸子做的大红花,一派新郎官的打扮,想来他便是三大王了。后面跟着的两个头领都是四十岁上下,黑面黑须,穿着短袖劲装,露出强健的筋骨,是标准的山大王模样,应该是大头领和二头领。 这三大王隔得远远就见到一乘花轿停在路中,旁边亭亭玉立着一位如花似玉的随嫁使女,身形婀娜,笑语嫣然,眉目如画,肌肤似雪,真是平生想都想不到的绝色。 三大王心想:使女就这样美了,那韩小姐还得了!不由乐得心花怒放。 其实,雪儿的颜值已接近东方女性的巅峰,风儿虽然是张锡风的最爱,但在颜值上也只能与雪儿战成平手。世上并不存在能秒雪儿之人。 三大王见了美人,色心荡漾,滚鞍下马,连跑带爬的来到花轿前,笑道:“素梅我的好娘子,你且起轿随我回自家山寨罢。” “不要嘛!”轿中传来娇滴滴的声音,柔柔的,顺顺的。 三大王生平第一次听到心上人的声音,直乐得心花怒放,痴痴地呆在了轿前。 却听轿中小姐又嗲声嗲气地说道:“段郎,我不要坐轿子!我要你抱着我,骑着马一同回山寨!” 听到小姐这样香艳可人的吩咐,三大王喜得连骨头都酥了,连声道:“好好好,抱抱抱!” 轿中女子格格浅笑,又娇声嗔道:“那你还不快进到轿中来抱我!”